探病時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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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病時間
鬧鐘響了第三遍，仍沈浸在酣夢後勁之中的姚昕語終於被周拓宸搖醒了。
匆忙地洗漱完畢，還是趁著大清早路上還不太堵的時段前往醫院，免得耽誤提前說好的探病時間。
“我直接跟著你去醫院，是不是有點兒不合時宜了呀？要不，我還是芮揚出院了，有機會再見吧。”姚昕語感到些許後悔，昨晚聽說周拓宸要去探病，腦袋一熱，就要一起跟著過去，“她還不知道我們的事吧？你跟她說了嗎？”
周拓宸笑了一下，看來周芮揚在上次的晚宴上全程裝不知情了，竟還真的把姚昕語給蒙過去了。他的確沒一字一句地跟她解釋，可是準確來說，她早在夏天時就已經是第一知情人了。
“今天去讓看看她，不就自然而然知道了嘛，她的小腦瓜兒還是挺靈光的。”
望京市第三人民醫院門診大樓的二期擴建業已完成，周末一大早就已是人頭攢動，掛號、化驗、取藥、繳費的窗口前大排長龍，甚至能聞到消毒水的味道裏隱約混雜著早餐的飯香。
相比之下，後面的住院部大樓安靜了不少。
有的陪護家屬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閉目養神，剛剛結束夜班、查崗完畢的小護士難掩滿面倦容地與他們擦肩而過，也有和他們一樣提著花籃和營養品的訪客。
沒想到，才幾周沒見，周芮揚就因為去學游泳在泳池附近摔了一跤，被送到醫院縫了好幾針。
姚昕語難以置信地看了看樓層號，猶猶豫豫地問道：“真的是婦科嗎？”
“嗯，傷口位置稍微有點兒偏……在這邊。”
他指了指墻上“特需病房區域”的指示牌，應該是VIP的單人間。
周拓宸走到了最裏面一間病房，敲了敲門。隔著窗戶，姚昕語一眼就看到了床位上躺臥的人。
開門之後，周芮揚轉頭弱弱地叫了一聲“哥。”等看清旁邊還有一個人後，中氣似乎一下子就提起來了，“誒，姚姚也來了呀！”
周拓宸準備把手裏的東西放在床頭櫃時，發現櫃子上已經擺了一大捧鮮花。他扒拉了一下花束，沒看到問候卡片之類的東西。
“已經有人早上來過了？”
“嗯，有個朋友。”
周拓宸皺了眉頭，手指在花束包裝紙上輕輕撣了一下，“不會是你那個不靠譜的朋友吧？”
“這又不關他的事，是我自己沒看清路才摔倒的。”
“你都報了那麽多次小班教學都沒學會，怎麽這次就這麽有自信了？結果還不是被打臉。有些事情呢，努力過該放棄，不要勉強。”
周芮揚是旱鴨子，從小不知道學了多少遍，始終都沒學會換氣。就好像有人怎麽都學不會自行車，有些看似日常的技能著實還是講究些許天賦的。
這還是周芮揚長這麽大第一次正式住院。昨天，周拓宸因為有課，沒能第一時間趕來陪她縫針，心裏本就滿了懊喪。看到她這幅蔫不拉幾、動彈不得的模樣，更加心疼。
“下次，我下次肯定能學會。”
“還下次？你打算把我們都給嚇死嗎？傷口還疼不疼？一共要住幾天院？爸媽是晚上來看你嗎？”
周芮揚按住腦袋，“天哪，你的問題實在太多了，我又不是你的學生。”
姚昕語見狀，趕緊岔開話題，“這兒的配餐還吃得習慣嗎？給你帶了點兒吃的。”
“縫針有疤，還是有忌口的，我不是很有胃口。”
“睡眠呢？”
“估計是麻藥後勁兒，要麽就是輸液和藥片裏有安眠成分，我昨天應該睡了有十四五個小時。”
“這裏是24小時護工吧？”姚昕語回頭問周拓宸。
“住不了幾天，不用的。”周芮揚搶著回答，“我基本的行動沒大問題。”
“得住多久啊？”
“就三四天吧，下個星期就出院。你們一個個全來了，搞得我還有點兒壓力。”
“給你洗點兒水果吧。”
“好啊，我想吃梨。”
姚昕語拆開果籃，從裏面取出梨，拿到洗面臺那兒洗幹凈後，坐在病床一旁削起了水果皮。
周拓宸也將洗幹凈的車厘子連同雙層瀝水籃放在了床頭櫃上。
大顆的進口車厘子在陽光下閃爍著飽滿溫潤的誘人光澤，他從裏面揀了一顆最大的，送到周芮揚嘴裏，“嘗嘗甜不甜。”
又拈起一顆，遞給姚昕語，“看起來是挺甜的。”
“我等一下吧。”豐盈的梨汁正順著手指滴落到垃圾桶裏。
沾著水珠的指尖從她的嘴角邊輕輕滑過，將車厘子塞到了她嘴裏，沁涼沁涼的觸感讓她打了一個激靈。
周芮揚劇烈地咳嗽起來，周拓宸淡定地拍了拍她顫抖的後背幫她順氣，“慢點兒。”
“咳，”周芮揚擺擺手，“第一口是甜，其實還是有點兒酸的。”
姚昕語將削好皮的梨子切塊攢到空碗裏，起身去洗面臺洗手。
她擡眼望了一眼鏡子，伸出小指，飛快地將夾在耳後的頭發挑落，遮住了發紅的耳尖。
“對了，哥，你們今天下午還在望京嗎？有安排嗎？”
“你已經不能動了，還想幹嘛？”
“你就說有沒有空嘛。姚姚呢？”
正在擦手的姚昕語回頭，“我嗎？下午？我原來是打算直接回去的。”
“那就是有空咯？太好了！哥，你幫我把我的包拿過來。對，就那個黑色的小挎包。”周芮揚指揮周拓宸。
她接過包，在中間的夾層裏摸了一下，“你倆看不看芭蕾舞劇？《胡桃夾子》。”
說完，甩出了一個信封。
“下午？”周拓宸抽出了她手裏的信封，打開後看了看裏面的門票，“你買的？”
“前幾天佳苒姐去吃飯的時候送給我的，還是VIP區的票呢。”
周拓宸看了姚昕語一眼，“有興趣嗎？”
姚昕語看了看門票，是荷蘭皇家芭蕾舞團的全國巡演。這麽看，估計全南江省只有望京能看得到。
“請的外國舞團嗎？”
“對，好像在巡演。不過，後面的《天鵝湖》還是什麽的是南江芭蕾舞團自己演，不止一個節目，可以在網上查一下。”周芮揚說。
“聽起來挺不錯的。”周拓宸說。
“那當然，要不是我摔了一跤去不成了，才舍不得問你呢。”周芮揚一臉失落地撅著嘴，翻了翻眼睛。
“既然這樣，那我就不客氣了哈。”
陪周芮揚又聊了一會兒，早班的護士就帶著醫生來查房了。周拓宸幫周芮揚將床位擡高了一些，又在背後多墊了一個枕頭。
“醫生來了，那我們就先撤了吧。等你出院了，我下周末再回家看你。”他拍了拍妹妹的腦袋。
“好吧，你們慢慢逛吧，下周見，我估計爺爺奶奶要喊我們去吃飯了。”
“行，我知道了，我等下順路去看看他們。”
周拓宸和醫生護士打了聲招呼，帶姚昕語離開了病房。
“你去幾樓檢查？”姚昕語問。
“三樓，你呢？”
“我還在這層，我這邊花不了多長時間，還是先陪你去樓下吧。”
南江省部門地區的醫保可以跨區報銷，周拓宸之前都是在望京的醫院看的胃病，今天回來做定期覆查。
“我除了覆查，還要做其他體檢呢。你待會兒就不能陪我了吧？”
“當然不能。”姚昕語臉上有點兒發燙。
“這樣吧，你先在這邊檢查你的，我也先去做檢查。待會兒你再陪我去樓下，這樣比較合理吧？”
“可以。”
周拓宸站在走廊裏，看了一下各樓層的科室指南，說：“那我先上去了。”
“等一下，”姚昕語拉住他，“我有點兒緊張。”
“緊張什麽？”
“是不是早了點兒？”
“你不是在網上查過，婚前檢查最好在婚前三到六個月左右完成比較好嗎？我覺得挺好的，萬一有什麽隱疾呢，是吧？說實話，還是挺有必要的，我還是第一次接觸這個體檢項目呢。”
廢話，誰每年做婚前體檢啊？
“萬一有什麽隱疾呢？”
“日常體檢沒問題的話，這個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吧。這些體檢平時也不會特意去做，正好趁這個機會篩查一下。”周拓宸撫著她的後背安慰道，“健康最重要，萬一查出什麽，就治療矯正嘛。”
“但是誰知道半年之後我們會怎麽樣呢。”
“反正檢查了也沒什麽害處，總歸會有需要的時候。”
“哎呀，我剛剛吃了一個車厘子。”
“一個應該不至於影響血糖。”
“好吧，那你上去吧，結束了再微信聯系吧。”
除了血檢、尿檢、乙肝等常規檢查外，確實多了不少第一次檢查的項目，什麽黴菌檢查、染色體檢查、hiv抗體檢查等等，甚至還有貧血初篩。
一輪下來，確實肚子餓得咕咕叫。
完成最後一個項目後，姚昕語按照護士的指示，帶著體檢單找到了醫生，醫生對一些衛生知識進行了講解，大抵和以前生物課的生理健康內容差不多，不過會比老師講得直白一些。
“你還有什麽生殖健康方面或者兩性問題需要咨詢嗎？”
“沒有了，謝謝。”姚昕語搖搖頭，心想著這醫生的態度還挺好。
醫生從辦公桌上的一疊單張裏取出一份，遞給姚昕語，“拿回去看看吧，具體的知道上面都有。如果備孕的話，還要來做孕檢哈。”
姚昕語擺了擺手，“沒有沒有，還沒那麽快。”
“什麽時候結婚？三個月內領證嗎？”
“啊？”
“三個月內領證的話，到時候憑證報銷，今天的婚檢免費哈。”
“沒事，我自費就行。”
“行吧，那沒什麽問題了，回去等報告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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鬧鐘響了第三遍，仍沈浸在酣夢後勁之中的姚昕語終於被周拓宸搖醒了。
匆忙地洗漱完畢，還是趁著大清早路上還不太堵的時段前往醫院，免得耽誤提前說好的探病時間。
“我直接跟著你去醫院，是不是有點兒不合時宜了呀？要不，我還是芮揚出院了，有機會再見吧。”姚昕語感到些許後悔，昨晚聽說周拓宸要去探病，腦袋一熱，就要一起跟著過去，“她還不知道我們的事吧？你跟她說了嗎？”
周拓宸笑了一下，看來周芮揚在上次的晚宴上全程裝不知情了，竟還真的把姚昕語給蒙過去了。他的確沒一字一句地跟她解釋，可是準確來說，她早在夏天時就已經是第一知情人了。
“今天去讓看看她，不就自然而然知道了嘛，她的小腦瓜兒還是挺靈光的。”
望京市第三人民醫院門診大樓的二期擴建業已完成，周末一大早就已是人頭攢動，掛號、化驗、取藥、繳費的窗口前大排長龍，甚至能聞到消毒水的味道裏隱約混雜著早餐的飯香。
相比之下，後面的住院部大樓安靜了不少。
有的陪護家屬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閉目養神，剛剛結束夜班、查崗完畢的小護士難掩滿面倦容地與他們擦肩而過，也有和他們一樣提著花籃和營養品的訪客。
沒想到，才幾周沒見，周芮揚就因為去學游泳在泳池附近摔了一跤，被送到醫院縫了好幾針。
姚昕語難以置信地看了看樓層號，猶猶豫豫地問道：“真的是婦科嗎？”
“嗯，傷口位置稍微有點兒偏……在這邊。”
他指了指墻上“特需病房區域”的指示牌，應該是VIP的單人間。
周拓宸走到了最裏面一間病房，敲了敲門。隔著窗戶，姚昕語一眼就看到了床位上躺臥的人。
開門之後，周芮揚轉頭弱弱地叫了一聲“哥。”等看清旁邊還有一個人後，中氣似乎一下子就提起來了，“誒，姚姚也來了呀！”
周拓宸準備把手裏的東西放在床頭櫃時，發現櫃子上已經擺了一大捧鮮花。他扒拉了一下花束，沒看到問候卡片之類的東西。
“已經有人早上來過了？”
“嗯，有個朋友。”
周拓宸皺了眉頭，手指在花束包裝紙上輕輕撣了一下，“不會是你那個不靠譜的朋友吧？”
“這又不關他的事，是我自己沒看清路才摔倒的。”
“你都報了那麽多次小班教學都沒學會，怎麽這次就這麽有自信了？結果還不是被打臉。有些事情呢，努力過該放棄，不要勉強。”
周芮揚是旱鴨子，從小不知道學了多少遍，始終都沒學會換氣。就好像有人怎麽都學不會自行車，有些看似日常的技能著實還是講究些許天賦的。
這還是周芮揚長這麽大第一次正式住院。昨天，周拓宸因為有課，沒能第一時間趕來陪她縫針，心裏本就滿了懊喪。看到她這幅蔫不拉幾、動彈不得的模樣，更加心疼。
“下次，我下次肯定能學會。”
“還下次？你打算把我們都給嚇死嗎？傷口還疼不疼？一共要住幾天院？爸媽是晚上來看你嗎？”
周芮揚按住腦袋，“天哪，你的問題實在太多了，我又不是你的學生。”
姚昕語見狀，趕緊岔開話題，“這兒的配餐還吃得習慣嗎？給你帶了點兒吃的。”
“縫針有疤，還是有忌口的，我不是很有胃口。”
“睡眠呢？”
“估計是麻藥後勁兒，要麽就是輸液和藥片裏有安眠成分，我昨天應該睡了有十四五個小時。”
“這裏是24小時護工吧？”姚昕語回頭問周拓宸。
“住不了幾天，不用的。”周芮揚搶著回答，“我基本的行動沒大問題。”
“得住多久啊？”
“就三四天吧，下個星期就出院。你們一個個全來了，搞得我還有點兒壓力。”
“給你洗點兒水果吧。”
“好啊，我想吃梨。”
姚昕語拆開果籃，從裏面取出梨，拿到洗面臺那兒洗幹凈後，坐在病床一旁削起了水果皮。
周拓宸也將洗幹凈的車厘子連同雙層瀝水籃放在了床頭櫃上。
大顆的進口車厘子在陽光下閃爍著飽滿溫潤的誘人光澤，他從裏面揀了一顆最大的，送到周芮揚嘴裏，“嘗嘗甜不甜。”
又拈起一顆，遞給姚昕語，“看起來是挺甜的。”
“我等一下吧。”豐盈的梨汁正順著手指滴落到垃圾桶裏。
沾著水珠的指尖從她的嘴角邊輕輕滑過，將車厘子塞到了她嘴裏，沁涼沁涼的觸感讓她打了一個激靈。
周芮揚劇烈地咳嗽起來，周拓宸淡定地拍了拍她顫抖的後背幫她順氣，“慢點兒。”
“咳，”周芮揚擺擺手，“第一口是甜，其實還是有點兒酸的。”
姚昕語將削好皮的梨子切塊攢到空碗裏，起身去洗面臺洗手。
她擡眼望了一眼鏡子，伸出小指，飛快地將夾在耳後的頭發挑落，遮住了發紅的耳尖。
“對了，哥，你們今天下午還在望京嗎？有安排嗎？”
“你已經不能動了，還想幹嘛？”
“你就說有沒有空嘛。姚姚呢？”
正在擦手的姚昕語回頭，“我嗎？下午？我原來是打算直接回去的。”
“那就是有空咯？太好了！哥，你幫我把我的包拿過來。對，就那個黑色的小挎包。”周芮揚指揮周拓宸。
她接過包，在中間的夾層裏摸了一下，“你倆看不看芭蕾舞劇？《胡桃夾子》。”
說完，甩出了一個信封。
“下午？”周拓宸抽出了她手裏的信封，打開後看了看裏面的門票，“你買的？”
“前幾天佳苒姐去吃飯的時候送給我的，還是VIP區的票呢。”
周拓宸看了姚昕語一眼，“有興趣嗎？”
姚昕語看了看門票，是荷蘭皇家芭蕾舞團的全國巡演。這麽看，估計全南江省只有望京能看得到。
“請的外國舞團嗎？”
“對，好像在巡演。不過，後面的《天鵝湖》還是什麽的是南江芭蕾舞團自己演，不止一個節目，可以在網上查一下。”周芮揚說。
“聽起來挺不錯的。”周拓宸說。
“那當然，要不是我摔了一跤去不成了，才舍不得問你呢。”周芮揚一臉失落地撅著嘴，翻了翻眼睛。
“既然這樣，那我就不客氣了哈。”
陪周芮揚又聊了一會兒，早班的護士就帶著醫生來查房了。周拓宸幫周芮揚將床位擡高了一些，又在背後多墊了一個枕頭。
“醫生來了，那我們就先撤了吧。等你出院了，我下周末再回家看你。”他拍了拍妹妹的腦袋。
“好吧，你們慢慢逛吧，下周見，我估計爺爺奶奶要喊我們去吃飯了。”
“行，我知道了，我等下順路去看看他們。”
周拓宸和醫生護士打了聲招呼，帶姚昕語離開了病房。
“你去幾樓檢查？”姚昕語問。
“三樓，你呢？”
“我還在這層，我這邊花不了多長時間，還是先陪你去樓下吧。”
南江省部門地區的醫保可以跨區報銷，周拓宸之前都是在望京的醫院看的胃病，今天回來做定期覆查。
“我除了覆查，還要做其他體檢呢。你待會兒就不能陪我了吧？”
“當然不能。”姚昕語臉上有點兒發燙。
“這樣吧，你先在這邊檢查你的，我也先去做檢查。待會兒你再陪我去樓下，這樣比較合理吧？”
“可以。”
周拓宸站在走廊裏，看了一下各樓層的科室指南，說：“那我先上去了。”
“等一下，”姚昕語拉住他，“我有點兒緊張。”
“緊張什麽？”
“是不是早了點兒？”
“你不是在網上查過，婚前檢查最好在婚前三到六個月左右完成比較好嗎？我覺得挺好的，萬一有什麽隱疾呢，是吧？說實話，還是挺有必要的，我還是第一次接觸這個體檢項目呢。”
廢話，誰每年做婚前體檢啊？
“萬一有什麽隱疾呢？”
“日常體檢沒問題的話，這個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吧。這些體檢平時也不會特意去做，正好趁這個機會篩查一下。”周拓宸撫著她的後背安慰道，“健康最重要，萬一查出什麽，就治療矯正嘛。”
“但是誰知道半年之後我們會怎麽樣呢。”
“反正檢查了也沒什麽害處，總歸會有需要的時候。”
“哎呀，我剛剛吃了一個車厘子。”
“一個應該不至於影響血糖。”
“好吧，那你上去吧，結束了再微信聯系吧。”
除了血檢、尿檢、乙肝等常規檢查外，確實多了不少第一次檢查的項目，什麽黴菌檢查、染色體檢查、hiv抗體檢查等等，甚至還有貧血初篩。
一輪下來，確實肚子餓得咕咕叫。
完成最後一個項目後，姚昕語按照護士的指示，帶著體檢單找到了醫生，醫生對一些衛生知識進行了講解，大抵和以前生物課的生理健康內容差不多，不過會比老師講得直白一些。
“你還有什麽生殖健康方面或者兩性問題需要咨詢嗎？”
“沒有了，謝謝。”姚昕語搖搖頭，心想著這醫生的態度還挺好。
醫生從辦公桌上的一疊單張裏取出一份，遞給姚昕語，“拿回去看看吧，具體的知道上面都有。如果備孕的話，還要來做孕檢哈。”
姚昕語擺了擺手，“沒有沒有，還沒那麽快。”
“什麽時候結婚？三個月內領證嗎？”
“啊？”
“三個月內領證的話，到時候憑證報銷，今天的婚檢免費哈。”
“沒事，我自費就行。”
“行吧，那沒什麽問題了，回去等報告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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